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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工经济因疫情在全球“火出圈”,人力资源“生态系统”已改变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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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普及一下什么是“零工经济”?



“零工经济”(gig economy)本质上是一种短期工作形式,指的是用时间短、灵活的工作形式,取代传统的朝九晚五工作形式,利用互联网和移动技术快速匹配供需方,主要包括群体工作和经应用程序接洽的按需工作两种形式。

零工经济使人们利用自己的空余时间,帮别人解决问题从而获取报酬;也使得一些企业为了节约成本,选择弹性的用工方式让自己的人力成本变得更精益。
(1)零工经济”≠“打零工”
零工经济”的核心在于每个人都能够分享自己空闲的资源、特长,实现个体价值。
并不是因为生存压力所迫而去当“零工”,出卖的是自己的体力劳动和压榨剩余时间,“零工经济”更偏向于提供服务者的知识、技能、经验这种无形的产品。
(2)打破传统雇佣的新模式
“零工经济”和自由职业者的崛起以及共享经济的发展密不可分。现代社会企业的边界逐渐变得不明确,不再由企业的内部员工完成企业的全部工作,传统的人力雇佣方式正在改变,过去需依赖企业、公司才能完成的商业行为,现在个人完全有可能独立完成。
“互联网+”的模式给了“零工经济”很大的表演舞台,原有的“企业——员工”雇佣合同制度逐渐向“平台——个人”的交易模式转变,使得对接更加快捷、报酬计算更加精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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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工法案开启全球灵活用工模式


作为互联网时代的全新工作方式,零工经济正在改变传统的单一劳动雇佣形式。从各送餐送货平台上的外卖快递小哥,到做设计、写作等知识技能分享型的“斜杠青年”,这些群体都在零工经济新雇佣模式下涌现。灵活的就业模式、丰富的就业渠道、较低的从业门槛……“打零工”鼓励劳动者利用自己的特长、资源、技能等获取报酬,实现更多价值。
“零工经济”一词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期间开始流行。新冠疫情冲击下,当原本稳定的工作不再稳定,靠“打零工”赚钱成为不少劳动者的选择。在世界范围内,利用碎片时间”打零工”的劳动者比比皆是。如何通过零工平台找工作?如何保障劳动者的权益?在零工经济日趋繁荣的当下,这些问题受到世界各国劳动者及政府的关注。
在澳大利亚,有百余个提供零工岗位的数字平台。人们最常用的是跑腿服务网站Airtasker、优步Uber、威客兼职平台Freelancer、优步外卖Uber Eats和袋鼠送餐Deliveroo。
在使用者最多的零工平台Airtasker上,求职者可以通过地图搜索附近可做的工作,也可以根据距离、薪水等筛选符合自己要求的工作。而寻找服务的人,可以根据房屋清洁、搬家、运输、园艺等不同工种,输入自己的具体要求,找到适合的求职者。
在英国,想要打零工的劳动者必须证明自己有在英国工作的资格,并通过犯罪记录检查。如果是驾驶员,还需要证明自己已购买适当保险,并提供注册详细信息。
以英国零工平台“袋鼠送餐”为例,其送餐员大多是自行车骑手,独立于餐厅。该平台有两种薪酬结构。一种是为骑手支付时薪,并为每次送餐支付少量额外费用。第二种是为骑手按件付费。数据显示,该平台骑手平均工资为每小时10英镑,在繁忙时段高达每小时21英镑。
5年前,有8%的美国人通过数字平台接受工作或任务赚钱,到2020年,数字平台提供的工作更加多样化,任何需求都催生一种零工种类。统计显示,美国正在建立零工经济。据估计,多达三分之一的工作人口具备了零工能力。
在新冠肺炎蔓延期间,很多美国人必须“stay at home”,一些必须为生存外出的人找到了新零工。学校实行远程教学后,学生们居家的不饱和学习状态,促使更多的课外辅导教室利用zoom视频会议平台实现商机,甚至关闭的健身房、培训中心也在zoom获得重新开课的机会。美国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显示,30%左右的美国成年人在数字“平台经济”中赚到了钱。
伴随着零工经济的火热,一些潜在问题,例如漠视服务提供者工作环境和保障等,也逐渐浮现。
在澳大利亚,针对零工经济劳动者的相关立法比较欠缺。澳联邦政府2017年9月发布的《公司规避公平工作法》报告以及维多利亚州议会2018年7月发布的《零工经济中的劳工权利》报告均指出,零工经济对就业性质产生了巨大影响,个人就业的传统范式受到了自由承包人这一工作类型的挑战。在这样一种经济模型中,临时和灵活是工作的常态和优势,但同时也导致一些工人错过了诸如收入担保、意外保险、带薪休假和退休金等普通员工享有的保障和福利。
在中国台湾地区,零工经济模式也面临相似问题。许多人虽有工作,却不具备劳工身份,可能成为各种福利保障的漏网之鱼。台湾有专业律师指出,不同于一般计时打工,或一定时间内雇佣的临时工,个人承揽工作不属于受雇劳工。承揽者和发案者之间不是雇佣关系,因此不享有劳保健保,也没有雇主提拨薪资6%的劳工退休金。若要投保,需加入职业工会,所有成本都须自行负担。
没有足够政策、法律条款约束的零工经济,在“野蛮生长”的同时为全职员工造成一定困扰。由于零工报酬较低,一些公司不太情愿雇佣全职员工。当有足够多临时工可以随时上岗时,雇主更倾向于雇佣临时工,这反而使那些寻求安稳、福利以及相应保护的劳动者失去工作。
为使零工经济模式更完善,2020年1月1日,美国加州正式实行“零工法案”。法案规定将零工归为职工,并与全职员工享受同样福利和带薪休假。英国政府也向劳动者承诺,提高劳动者权益,给予其签订全日制合同在内的权利保护。
面对机遇与挑战并存的零工经济模式,除了考虑收入,更要谨慎评估零工对个人技能提升和职业生涯发展的影响,避免落入轻易被取代失业、或陷在苦于“穷忙”的“零工经济”。在鼓励就业弹性之际,更不应忽视劳工权益保障。




03


零工法是否会摧毁零工经济模式



2020年春天以来,疫情的大流行正改变着零工经济版图,改变着人们的看法。

因为人们都在家里隔离,许多零工在维持社会运转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。在最新的“零工经济追踪”中,那些无法“在家”的工作以及零工工人浮出水面,也令政府和社会第一次看到了零工经济的真实规模。

与此同时,疫情期间围绕零工的福利、支付和医疗保健等问题不断出现。

比如,送货应用程序司机的工作量可能会增加,而自由婚庆摄影师等其他人的工作机会却在减少。但是他们面对的是这两个群体在就业和医疗福利的问题——例如,快递司机感染风险可能性更高,他们缺乏全职员工典型的医疗保护;失业摄影师的感染风险低,但没有收入,因为他们没有通常提供给全职专业人士的失业津贴。因此,美国政府最近的经济刺激法案包括了针对这一群体的条款,引发了广泛关注。

同时,也有不少人提出零工经济破坏了全职工人的传统经济,员工、企业和客户之间的传统经济关系受到侵蚀。结果是那些传统职场员工正被挤出市场,而零工在工作中也艰难地平衡着工作和生活。

2020年1月1日加州正式实行“零工法案”。这个法案在2019年9月11日通过,当时被《纽约时报》称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零工经济法案。法案将员工身份授予零工,并规定零工与全职员工一样享受福利和带薪休假。

“零工法案”是由州长加文·纽森于2019年9月签署成为法律的法案。它要求雇佣独立承包商的公司将他们重新归类为雇员,只有少数例外。

法案将雇员分类身份扩展到零工,主要是为了解决被称为零工平台的剥削问题,旨在监管类似优步、来福车等拥有大量雇佣零工的公司。

然而,如果零工被当作员工对待,同时也被期望遵守一套工作的新标准。例如,作为一名雇员,可能会失去对工作的灵活性。

法案要求加州对超过50个专业和类型的业务实行豁免,保留他们的零工特色,包括保险代理,律师,房地产代理,和某些类型的企业对企业的零工和推荐机构。未获豁免的公司将不得不仔细甄别他们如何对员工和零工进行分类,以确保他们没有违反法案条款。

对于那些确实将零工工人重新划分为雇员的公司来说,这种转变集中在成本上。可能会对其使用零工的模式产生重大影响。

在过去的十年里,美国零工经济稳步增长,改变了社会工作方式。ADP研究所最近的一份报告研究了全球7.5万家公司800万名员工的匿名数据显示,2010年至2019年,零工在企业中的比例上升了15%。70%的长期零工表示,这是一种“选择”,并不是因为他们找不到一份传统的工作。超过50%的长期零工会在同一家客户公司工作12个月。

零工就业几乎是全球大部分劳动力的“一种生活方式”,正在改变人力资源“生态系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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